檐下

【羡澄】如果师妹真的是师妹

我们魏哥对小师妹千种柔情,万般苦楚,都在金庸先生笔下了

看个玩儿吧

突然之间,四下里万籁无声。乱葬岗外聚集仙门百家数千之众,夷陵之上,正教中人至少也有二三千人,竟不约而同的谁都没有出声,便有人想说话的,也为这寂静的气氛所慑,话到嘴边都缩了回去。似乎只听到雪花落在树叶和丛草之上,发出轻柔异常的声音。

魏婴心中忽想:“小师妹这时候不知在干甚么?”

魏婴瞧着银铃,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明慧娇态的少女,可是,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。

江澄微笑道:“我打扮做新娘子,好不好?”魏婴道:“你今日累啦,先歇一晚,明儿再打扮。”江澄摇头道:“不,今日是咱俩成亲的好日子。我爱做新娘。那日在不夜天中,那温晁要和我成亲,我可没打扮呢!”魏婴微笑道:“那算甚么成亲?只是温狗的妄想罢啦!”

江澄拿起胭脂,调了些蜜水,对着镜子,着意打扮起来。她脸色本白,实不须再搽水粉,只是失了金丹后全无血色,双颊上淡淡搽了一层胭脂,果然大增娇艳。她歇了一歇,拿起梳子梳了梳头,叹道:“要梳髻子,我可不会,阿婴,你会不会呢?”魏婴道:“我也不会!你不梳还更好看些。”江澄微笑道:”是么?”便放下梳子,戴上耳环,插上珠钗,手腕上戴了一双玉镯,红烛掩映之下,当真美艳无双。她喜孜孜的回过头来,想要魏婴称赞几句。

一回头,只见魏婴泪流满面,悲不自胜。江澄一咬牙,只作不见,微笑道:“你说我好不好看?”魏婴哽咽道:“好看极了!我给你戴上凤冠!”

拿起凤冠,走到她身后给她戴上。江澄在镜中见他举袖擦干了泪水,再到身前时,脸上已作欢容,笑道:“我以后叫你娘子呢,还是仍然叫师妹?”

江澄心想:“还说甚么‘以后’啊?难道咱俩真的还有‘以后’么?”但仍是强作喜色,微笑道:“再叫师妹自然不好。娘子夫人的,又太老气啦!”

魏婴道:“那你还是叫我阿婴,我叫你阿澄,同小时一般,咱俩扯个直,谁也不吃亏。等到将来生了孩儿。便叫:喂,孩子的爹!喂,孩子的妈!等到孩子大了,娶了媳妇儿……”

江澄听着他这么胡扯,咬着牙齿不住微笑,终于忍耐不住,“哇”的一声,伏在箱子上哭了出来。魏婴抢步上前,将她搂在怀里,柔声道:“阿澄,你不好,我也不好,咱们何必理会以后。今天你不会死的,我也不会死的。咱俩今儿欢欢喜喜的,谁也不许去想明天的事。”江澄抬起头来,含泪微笑,点了点头。

她不知,魏婴是真个不会教她死的。

魏婴道:“我的脾气很执拗,阿澄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糖人儿,我再也不喜欢第二个了。蓝二哥,有时我自己一个儿想想,你待我这么好,几次救了我的性命,我……我该当同你一辈子才是。然而我总当你是我的亲哥哥一样,我心底里亲你敬你,可是对她啊,我是说不出的疼怜,说不出的喜欢。”

江澄冷笑道:“咱们从前曾有婚姻之约,我丈夫此刻却是命在垂危,加之今日我没伤你性命,旁人定然说我对你旧情犹存。若再邀你相助,仙门百家人人要骂我不知廉耻、水性杨花。”魏婴急道:“咱们只须问心无愧,旁人言语,理他作甚?”江澄道:“倘若我问心有愧呢?”

江澄向蓝曦臣道:“蓝涣,人家要对我动手,你帮不帮我?”蓝曦臣眉头一皱,说道:“阿澄,世上不如意事十居八九,既已如此,也是勉强不来了。”

江澄道:“我偏要勉强。”

阿澄就是阿澄,四海列国,千秋万代,就只有一个阿澄。

魏婴就是魏婴,四海列国,千秋万代,就只有一个魏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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